体验圣灵
圣灵是谁？圣灵都做了什么？我们在哪儿能体验并享受圣灵？这些问题一直都是基督徒讨论的，但是在今天许多信徒似乎对这些议题很困扰。五旬节灵恩运动把神迹医治和说方言作为圣灵同在的证据和迹象。宗教对话发起者们宣称圣灵在所有宗教里都作工。学者们写作厚重的圣灵神学著作。这一切都让普通的信徒困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明白圣灵的工作，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圣灵的赐福。但是我们不必因这些问题为难。圣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们圣灵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圣灵的工作就是为耶稣基督作见证，并把从基督而来的救恩施行在选民身上。同时，圣经也很明确指出我们可以在哪儿体验到圣灵，获取圣灵的赐福，答案就是在耶稣基督的教会里。
圣灵与基督
今天我们经常听到的一些讨论圣灵的论述使人觉得三位一体的第三位格似乎是个脱节独立的角色。比如，圣灵真的会在非基督教的宗教里，在基督的救赎之外把人引向上帝吗？再比如，圣灵真的会完全不管基督，只在乎让人说方言或行神迹医治吗？圣经的教导不允许我们这样理解圣灵。事实上，圣经很清楚指出，基督和基督的灵彼此最为亲密，因此圣灵不独立行动，他的工作一定是救赎性的，并且单单见证基督，把他的救恩施行在信徒身上。
基督与圣灵的关系在旧约圣经里就很明显可见。先知们预言将来的弥赛亚，宣告他的荣耀和拯救大能时，描写圣灵停留在他身上。例如，《以赛亚书》11:1-2提到从耶西的根生出来的嫩芽：“耶和华的灵必停留在他身上，就是智慧的灵和聪明的灵，谋略的灵和能力的灵，知识的灵和敬畏耶和华的灵。”（新译本，下同）在《以赛亚书》后面，这位将来的弥赛亚自己说：“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为耶和华膏了我，叫我传福音给困苦的人……”（61:1）。当耶稣来到世上时，《路加福音》里描写了一段奇妙的场景，耶稣在会堂里读《以赛亚书》61章这段经文并宣告说：“这段经文今天应验在你们耳中了。”（路4:21）
事实也的确如此，基督在地上的整个工作都有圣灵的同在和能力随行。耶稣的母亲，还是童女时，因为圣灵的荫庇而怀了孕（路1:35）。当施洗约翰为耶稣施洗时，圣灵从天上如鸽子的样子降下（路3:21-22）。基督被圣灵膏抹，开始并完成了救赎奇工正是藉着圣灵的大能。例如，马太告诉我们基督是靠着上帝的灵赶鬼，这本身也是上帝的国已经来临的绝对证据（太12:28）。耶稣差遣七十二位门徒去医治病患并传扬上帝的国，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耶稣看到撒但如同一条闪电从天上坠落，他在圣灵里欢乐（路10:21）。即便是在地上事工的顶点，在他最痛苦的时刻，《希伯来书》9:14说他是“借着永远的灵，把自己无瑕无疵的献给上帝。”
当然，这不是救赎故事的全剧终，因为这同一位圣灵把耶稣从死里复活过来。虽然他曾“在肉身中被处死”，但他却“藉着圣灵而复活”（彼前3:18，作者对经文做了重新翻译）。这位复活的基督继而升天，在那里他“从父领受了所应许的圣灵”（徒2:33）。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基督在地上的时候并不缺少圣灵，但他复活升天之后完全的拥有掌控圣灵，作为荣耀的真神真人，他把救恩赐予他的百姓。当新约圣经描写我们在基督里所享有的救赎福气时，圣经一直指明圣灵是这些恩赐的赐予者。例如，我们被上帝收养成为儿女，与圣子基督同为后嗣，这身份是由圣灵封印确凿：“你们既然是儿子， 神就差遣他儿子的灵进入我们心里”（加4:6）。藉着圣灵，我们可以坦然无惧来到上帝面前，呼唤他“阿爸，父！”（加4:6；罗8:15）。此外，圣灵圣化我们，不断使我们更有基督的样式（罗8:3-8,26-29）。圣灵也是上帝给信徒的抵押物或凭据，就像定金一样不能被撤销：上帝已经“在我们身上盖了印，就是赐圣灵在我们心里作凭据”（林后1:22）。圣灵是预尝我们属天生命如今就丰富的临到我们身上。因此，那位使基督从死里复活的圣灵也将使我们身体复活。保罗把我们的复活与基督的复活联结起来，他惊叹于圣灵的工作说：“如果那使耶稣从死人中复活者的灵住在你们里面，那使基督从死人中复活的，也必借着住在你们里面的圣灵，使你们必死的身体活过来。”（罗8:11）
圣灵被差遣进入世界为的是一个宏伟的目标——荣耀基督。基督差遣圣灵做我们的辩护者（译作“保惠师”），使人想起基督所教导的一切事，传讲基督的话语，荣耀基督（约14:16-17,26;16:13-14）。因此，圣灵不是别的灵，而是“基督的灵”，若没有这灵，无人属于基督（罗8:9）。一切把圣灵视为脱离基督救赎之工而工作的独立承包人的神学都没有严肃考虑这一重要的圣经真理。
圣灵与教会
圣灵与基督之间紧密的关系带来另一个问题：圣灵与教会有什么关系？也许很多人都听过这种说法，体制化的教会扼杀圣灵的工作。教会制度，信条和仪式等似乎太死板，没有惊喜新意。尤其是当人们用传统型教会与自发热忱的五旬节派小组做对比时，这种说法更显得有说服力。不过，增强自发性和削弱教会体制真的是圣灵做工的标志吗？圣经并不同意。圣灵的工作是见证基督，而我们只能在教会的圣道与圣礼中找到基督。藐视教会的基督徒就是藐视那乐意在教会里彰显基督的圣灵。
全本圣经都指向基督。基督亲自这样教导他的门徒，整本旧约圣经——律法，先知和诗篇——都为他作见证（路24:27,44）。但圣经很清楚指出，基督是透过宣讲的道被人认识的。《罗马书》10:14这样问道：“然而，人还没有信他，怎能求告他呢？没有听见他，怎能信他呢？没有人传扬，怎能听见呢？”在17节保罗又说：“可见信心是从所听的道来的，所听的道是借着基督的话来的。”所以，在这段重要的经文里，保罗先承认信心是通过聆听宣讲圣道而产生的，然后解释说信心是借着基督的话产生的。他的意思很清楚：听讲道就是听基督自己的说话！
难道保罗没想过那些常见的异议吗？讲道只是众多交流方式的一种，也许讲道甚至都不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保罗当然考虑过这些异议，但是他在《哥林多前书》1:21提醒我们，上帝乐意用讲道来拯救他的子民，哪怕这在世人眼里似乎很愚拙：“因为在上帝的智慧里，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然不能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借着所传的愚笨的道理，去拯救那些信的人。”
那么，圣灵在哪里呢？圣灵默示这为救恩而被宣讲的上帝的话。彼得说：“因为预言不是出于人意的，而是人受圣灵的感动，说出从上帝而来的话。”（彼后1:21）
不但圣道的宣讲如此，圣礼也是如此。改革宗神学一贯教导圣礼是基督和他救赎之工的记号与印证。这里的用词是从圣经而来，《罗马书》4:11里旧约的圣礼，割礼，被称为因信得基督之义的“记号”和“印证”。作为记号，圣礼的元素是基督和救赎之工的有形表现。但不止如此，这些元素更是作为印证保障了基督对信徒的应许，鼓励他们，建造他们，使他们确信在基督里的救恩。圣灵是否在圣礼中把基督赐给我们？没错，因为圣经提到圣灵的一项特殊任务就是印记（如弗1:13;4:30）。圣灵借着圣礼向我们保障印证基督的恩典。
在这里无法展开详细讨论洗礼与圣餐，但是我们可以简单来看几点。洗礼清晰的展现并印证了基督和他的工作，特别是他的死，埋葬和复活（见罗6:3-4;西2:11-12）。然而圣灵也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圣经把水和用水洗这个概念与圣灵重生的工作联系在一起（约3:6;多3:4-6）。水本身也是圣灵工作的记号（参约7:37-39）。圣餐礼也是一样。饼和酒是纪念基督的死（参路22:19-20）。不但如此，它们也是基督和其救赎恩典的印记，我们通过分享这饼和酒与基督的身体和血相交（林前10:16）。在改革宗神学里，尽管基督的肉身在天上，但圣灵在圣餐礼中使基督真实的身体与血临于信徒，藉此基督在相交中亲自喂养我们。
总结
虽然今天许多人宣称知道如何寻找圣灵和他做工的迹象，但是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们不必感到惊奇或担忧自己错过圣灵。圣经已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们圣灵的工作都是什么，也告诉我们在哪里我们可以找到圣灵。圣灵的工作就是荣耀基督，而他工作的地方就是在教会里，他通过圣道的宣讲和圣礼的施行来荣耀基督。愿我们在上帝这丰盛恩典中欢喜，莫对上帝如此的慷慨感到不满。
作者：大卫·范楚南
翻译：王一
范楚南博士毕业于加州威敏斯特神学院获道学硕士(M.Div)；三一神学院（Trinity Evangelical Divinity School）获神学硕士（Th.M）；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获法学博士（J.D.）；芝加哥洛约拉大学（Loyola University Chicago）获哲学博士（Ph.D）。
英文原文载于加州威敏斯特神学院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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